辞海沐楠

我有一朵玫瑰,在树间疯长
——
我是辞海,请多关照
高一住校生,更新随缘

【柯同大暑糖刀pk】阴秋缘

搭档: @看什么看哒洗你 

上下棒见终端: 终端 

彩蛋字数592

————


“列车通往黄泉路,月台路站满了来迎人已故者。这哪里是悲剧,是团圆。”

当再不需要继续舍生忘死的在暗地里争斗后,我们会在无数个夏天的风里继续相见。

    长夜漫漫,屋外大雨滂沱。

    记忆里的长野没有那么爱下雨,但是自从某件事发生以后,那里的大雨在佐川涉心里,似乎永远都下不完——不,严谨点的说,那里还是有晴天的,但对他来说,即便是晴天也是阴雨连绵的了。

    在这种心态下,以至于连带着整个长野都终日笼罩在黑暗的阴影里,逐渐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注定在这留着。飞不走,也逃不掉。

    有这种阴影的其实不止他一个人。不过是大家心中的那个地方都不大一样,甚至是事物而已。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件事。

    这事儿啊,说来也怪,那就是近乎毫不相关的几人居然在一起成为了朋友。

    那几个人分别叫,佐川涉,黎渊,江莱。

    嗯,就是这么点人,现在还都出了点意外,如今怕是顶了天算个能喘气的,还不能说是活着。

    被限制了自由,被规定好了说话行动的模式……这样的人,灵魂是在睡着的,摆在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具肉体罢了。

    不过我话既然都说到这了就必然是要先讲讲目前他们的情况了。

    首先,说起江莱,您觉得自己会想到什么呢?

    比他还像主角的手机?反转世界后的黑江?还是那个原来的,在这个世界里忐忑不安,努力生存的,在这个将要踏入大学前最后的一个假期里意外穿越的学生?

    好吧,其实您仔细想一下,我这话多少是带一点歧义的。

    因为无论是哪一个他,那都是他。只不过是不同时期,经历不同所形成的不一样的特别罢了。

    讲到这,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前面我刚说过的——我想应该是会记得的——目前而言他们只能算是能喘口气的。

    这,我觉得倒不难理解,我想您也猜的到。他确乎是被酒厂控制了,依靠药物和外力让江莱的身体和精神都受限于此,直到被完全掌控。

    毕竟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也没经过什么药物的免疫性训练,所以没过两个月,他就成为了傀儡。

    也是别人嘴里,酒厂的boss——也就是乌丸莲耶手里的一条狗。

    被洗脑了的傀儡嘛,不需说别的其他太多,光是一个忠诚度,都是在乌丸莲耶那里挂得上号的,是绝对可用的人。

    完全不需要考虑什么忠诚度,从而以各种手段威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狗还是个高材生,有些擅长的东西拿出来都足以被称之为天才,无法叫人忽略。用起来的舒适度也是比其他人直线上长的啊。

    也就因为这,江莱被重用了——偶尔也会遇到以前的朋友。就说你呢,黎渊。当然对于现在的他倒是不会在乎这种事,毕竟在他的思维模式里,对boss忠诚就足够了,其他的?谁管呢。

    不过江莱到底还是红旗下长大的兔子,咬人的那种。

    嗨呀,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的,这些人的手段真就是没话说。但是谁叫他们让江莱看到了些对于兔子来说不能看的东西了呢?

    江莱第一次意识觉醒,是在看到了满仓库的毒品。

    当时他愣住了,起码在他眼里当时是这样的——时间一下子慢了很多,其他人的动作都像是慢动作回放,一帧一帧的往前走,时不时还卡顿一下。

    手电筒的光打在仓库里的时候,许是有反光的因素在里头吧,整个仓库里的东西本身的意义便叫人移不开眼,但是直接看它却又刺眼的很。

    那是什么,他心里大概有个模糊的概念——勉强能叫出是什么种类——确乎是很清楚。

    一股子凉意从头到尾在他身上穿了个遍,最后直接附到骨子里了。

    这可谓是透心凉啊。

    大抵是因为家里对这方面的防御宣传做的太过于全面彻底,以至于兔子们都无意识之中把禁毒这个词汇刻在了骨子里——你偷盗,是,违法。但是你偷盗时如果发现了毒品,这说什么都得报案,哪怕自己将面临牢狱之灾。

    他此前的记忆还是有的,于是最后江莱在伪装下结束了任务。

    不过也是因为有记忆,江莱是大概知晓了自己的状态——他自是不放心让现在情况如此不稳定的自己去找到家里的同志见面的,于是便只在仓促中在那个酷似主角的手机里写下了几个词汇,每个字儿都不连一起。

    既然这个东西能够刺激到他恢复意识,那么这个定也是可以的。

    对了,在这就不得不说一嘴,可能是那个手机的自我保护措施或者别的什么——您想想,世界意识怕也是不能让那种状态下的江莱去隔壁影响什么——吧,那个被控制的自己是用不了论坛的。

    所以如此说来,他倒也不是没有生的希望。

    第二次恢复意识——也是赶巧了,那手机里的词汇阴差阳错的没有被看到,但是随同出行时,江莱却是看到了一些极具特色的东西。

    那是在某个商业街附近,有穿着红色汉服的女生经过了。当时他便觉得熟悉,但最后觉得可能是以前见过,所以压下了自己的想法。

    ……没多久,江莱在日本街头,川流不息的人海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熟悉的,酷似李云龙衣服的人。

    李云龙,这人你知道吧?他的衣服,是蓝灰色军装。这行头,不用解释了吧?兔子能对这儿不熟吗?

    嘿,说来这小子真行啊,日本街头穿这套,这不直接就赶紧快进行一个带兵进入嘛!我们的兵有一个丢你那啦!

    连夜进行一个东京事变。

    咱这叫什么,历史重现!不过是位置调换罢了!

    好吧好吧——开玩笑的,但是正是这个衣服,让江莱的意识恢复了。

    是个兔子都会觉得震撼的吧,在人家的地盘上穿着咱们的军装,长脸!

    江莱眨眼,觉得这个这个状况还不错——起码没直接过来就得接受只做了一半的任务,搞的和接盘侠似的,怪难受。

也得亏之前只是不清醒,他行为处事的方式大体上都未曾发生过改变,就不难伪装,无需费尽周折去模仿什么,以免暴露。

    此后他还清醒过一次,便是在船上了。

    这次清醒的早——属于是时隔多年了,被控制的他终于看到了第一次留下的字——刚上船江莱能做的可比前几次多的多!

    确定了此行的任务后,他在船上与同行的酒厂人员周旋,与这次的任务目标人谈笑风生。

   对江莱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醒,找准机会,逃!

他在酒厂底下工作过,深知仅凭自己一人就想撼动酒厂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失去意识后黑客的技能仍然存在,如果说留下继续伺机行动,清醒前被酒厂利用去做事——这并不划算。

船仍在海上行驶着,未曾停歇。远处的海鸥和鱼在天与海间相互纠缠,顶着烈日,每日上演着。若是当成连续剧看,倒也能称为趣事一桩。

逃出计划……最优解似乎只有那个了。

江莱望着辽阔的大海若有所思。

机会……也不难寻找,毕竟现在是在海上,非要说的话,机会无处不在。

    他面带微笑,直直坠入海里,此前的表现倒让人觉得这人是慷慨赴死了。

    没想到啊,这次,我要死在海里了,还是能叫自杀的那种。

    这一回可没人会过来救他了。

    江莱这么想着,就由着身体那么缓缓下坠,闭上了眼。

    许是因为氧气不够了吧,本来他的耳边是水流的声音,此刻在恍惚中,他竟然听到了有人在说中文。

    我回家了吗?

    他不切实际的想到。

    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他挣扎了一下,但是再仔细听去,却是很多日文里有中文混进去了。

    那些声音欢呼着,雀跃着,庆幸着。

    ……像是都在庆祝酒厂的毁灭。

    但是……怎么可能呢?计划起码还要一个月才能体现出作用来啊,而且那中文,也不该出现在那种环境吧。

    所以我果然是幻听了啊。

    可惜啊,没有回家……最后还只能捞个尸首难回乡的下场。

    客死他乡的孩子倒还好,妈妈努努力找一找就好。但是葬在海里孩子,即便他的祖国妈妈再怎么强大,也难将尸首带回故土。

    可惜啊,可惜。

    早知道下来前再看一眼那个方向,哪怕是一眼都好啊。

    他的意识越发模糊,最后完全陷入黑暗,身体也坠入了深海之底。

此地为沉眠之地。

黎渊的经历相对江莱可谓丰富。

他见过失去意识,在黑暗下挣扎的江莱。见过太多太多的卧底在黑暗中失足跌倒然后便彻底被拉入黑暗……

到底以前还是个卧底。这光是经验就不是那个刚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小孩能比得过的。

在不久的未来,想必这样的事会少吧——

人们继续生活着,在黑暗里潜伏的危机被剔除后,世界的整体秩序都应当是变得更好了。他们大多人都再无须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

有人还活着,无关其他,只为解救同伴。那是少年追梦的剪影。

而如今黎渊甘愿做那个成全少年梦想的人。

他的柜台前的桌子上有个相册,里面是上下两张照片连一起。

第一个是警校组和佐川涉的合照,第二张是他们三个乘着落日而来时拍的。那时他们脸上还带着笑。

若有衣冢,能放的——全在这,其实也就这样了。

警校组的那五个人都死在了夏天。此后夏天里的追梦人很多,但是全没有那人最熟悉的样子。

……也得亏是那日佐川涉说什么都非是要拍照,不然到了头,叫人发现居然没有一点合照就也怪尴尬的。

黎渊掩面,笑了。想了很多,一转头就是和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些好笑,又感觉空前的悲哀。

指腹无意识划过照片,在无数次的沉默里,他最终做出了选择。

“阿涉,真是抱歉,我要先去那个夏天看看了。”

那声音很轻,在其他人察觉到意义前便消散在人间,不留一点儿痕迹。

黎渊身上的担子不比其他人轻,不过他有过被控制的经历所以反抗起来也更为顺手——颜控最后的倔强,boss太丑了他绝对不可能衷心到毫无其它想法的。

只不过,他的表现太过于风轻云淡,让人总是忘记其实他每日都在同药物和精神控制做斗争,还得去抽时间完成各种任务——至于那种实在无法跨越他底线做到的东西,就需要他使用忽悠技能了。

所以如今想来他的选择其实并不让人意外。

只可怜佐川涉了,回过头一看竟然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们下来的日子挺热闹的,这时大概是阴间的中秋节吧——虽然不是同上面一样讲究团团圆圆——下来第一日能遇到也是缘分了。

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哪个缺德的家伙会在阴间的中秋节里讲究和亲朋好友团团圆圆。

大家在月台路拥抱彼此,头顶的月亮又圆又亮,倒是很应景。黄泉路上有伙伴相陪也好,不算太无聊,能做个伴。

和别人相比,这竟也算成了团圆。

你问佐川涉?他啊,还没收到消息呢,也未曾下来。

他那性子,大抵能叫,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好说。

……生命终会找到属于他的出路。

他也会的。迟早会的。

未曾知道全部消息的他还是好好在上面待着吧。这是他们这群朋友唯一所盼望的了。

虽然对于他来说或许太残忍了吧——夏天认识的朋友也都在夏日离去,带走的只有回不去的六月蝉鸣,独留他一人,还平添麻烦,得扫七个人的墓。

工藤宅。

    柜子上,大家的合照被保留在那里,摆放的方法还是用的诸伏景光的。死去的,被鲜血覆盖的人脸此刻竟是能看到原本的样子了。

    合照里,大家都笑着的,追着光。那自由而又炽热的笑容宛若刚重见天日般再次出现在那少年人的脸庞上。

——其实说来,照片上的笑容从未消失,只是被血雾掩盖了而已。

所以打破黑暗的时候也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啊。

这照片,工藤新一受故人所托,所以是被珍藏着的。

    而那笑容,也正是他们所守护的。

佐川涉往后年里的夏天,风总是格外眷顾他。

原本他是不以为然的——即便曾经自己起死回生过多次。

直到某天樱花被吹的飞舞,最终打着转在他面前成了一行字:

——我们终将重逢。

评论(20)

热度(147)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